被谭忠劝住的,而是他刚才闪过一死了之的念头、又被打岔了,然后便没有那样的冲动了。
他叹了一口气道:“本帅现在活着,才是最艰难之事。”
周围的众将士听罢,无不凄然。
张辅被诸将拽着,僵持了一会儿,他忽然问道:“先前我派人回长沙府、叫金部堂下令,荆州军立刻从四川撤军。你们问问,金部堂收到消息没有?”
众将听罢,便纷纷放开了张辅;毕竟他已在操心事情,必定是不想寻|死了。
柳升抱拳道:“末将派人去问。”
张辅又道:“写军令,拿来给我用印签押。传令水师主将陈瑄,调战船去衡州等地,把江畔与衡州守军、都接到湘江东岸来。”
谭忠问道:“衡州不要了么?”
张辅毫不犹豫道:“衡州城在湘江西岸,如今叛军兵马愈众,怎么守得住?”
诸将听罢默然。
这时,又有多艘战船来到了岛屿东畔。张辅见叛军过不了水面,便与众将一起,乘船先渡过湘江去了。
当天晚上,水师战船便陆续把小洲上的数万步骑,陆续都运到了潭州城附近。潭州城的城墙内外,整夜火光通明,许多将士因为路上粮秣不足、已是饥饿难捱,首先便