长舒口气,年槐诗从外套口里掏出颗车厘子塞进嘴中,兴许有些酸,她的左眼微微眯起:“你说的没错,十六岁开始,我就有两张银行卡了。”
这文化人说话就是有格调,梁绯心想。
“我爸妈离婚打官司的时候,我在想,妈妈不善言辞,又是远嫁,在这里举目无亲,爸爸有全家人帮他,可妈妈只有我一个,我要帮她少受欺负,少流些泪。”
“开庭前一晚,我偷偷跑到妈妈住的酒店,哭啊哭啊,哭着跟她说,你没有工作,你别要我,要房子,要钱,别便宜了别人,等我念了大学就来找你,以后给你养老。”
“那时候真的很刻苦的学习,害怕今后没有能力兑现这个承诺。”
年槐诗垂着脑袋,长发遮住了她的花容月貌:“那时妈妈抱着我,安慰我,还说让我别担心,一定要好好念书,考个好大学,别像她一辈子买个菜都得问爸爸要钱。”
“开庭的时候,妈妈果然放弃了我的抚养权,也没有问爸爸要很多东西,只拿走了她应得的那份。”
“官司打完走出法院...”
年槐诗伸手将长发捋到一边,看向梁绯笑起来:“她被接上了一辆奔驰车,接她的人你今天见过了,原来以为妈妈听进了我的话,看见那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