施诗。”
梁绯揉了揉发涨的太阳穴,咧嘴笑道:“我跟你说,能再见到你我真的非常欣喜,原本我以为,起码要等大家年近三十,某天某个特别凑巧的时候,以前班里的老同学们聚在一起,大家都已经有些年纪了,就算还记得当年的那些事,可再见到,也就是碰个杯,说句好久不见。”
当初就是这样,施诗一直在哥大念完硕士才归国,又过了几年,在同学聚会上两人才再次久别重逢。
距离十八岁勇敢的亲吻自己的初恋男孩,已经过去了十年,物是人非了。
“哈...”施诗忽然笑了起来,撇过头,抿嘴乐着,双眼弯成了月牙。
梁绯奇怪:“你笑啥?”
施诗指了指自己:“我啊,你啊,果然是对方心里特殊的人,你在明大没有儿时的人陪伴,我在哥大深居简出,独来独往,梁绯,你深夜复习时候,熬着夜测试服务器稳定的时候,睡不着一个人站在阳台抽烟的时候,有没有想起过我,哪怕就一次呢?”
经常有人用一句话概括了另外一个人的一生,而施诗所说的这些,却是两人都曾经历过的无数个类似的夜晚。
梁绯沉默点了点头。
“一次吗?”施诗问。
梁绯把烟蒂掐灭