腾古的夸赞,让我陷入困惑。
我思索了许久,也没想出个所以然。
「爷爷,怎么可能既柔,又刚呢?」
腾古指着院落中,一株野草说:「你想办法,把灌木给彻底除掉。」
我想都没想,随手甩出一道火焰,灌木立时间焚烧成虚无。
「爷爷,搞定了。」
腾古摇头,「野火烧不尽,春风吹又生,你只灭其株,却不知它在地下盘根错节。」
「要不了多会儿,它就能再度生长出一株新的灌木。」
我下意识问:「那……我把它的根全挖了?」
腾古哑然失笑,「不愧是诸葛均的孙子,想事情处处都像他。」
「想当年,你爷爷也是杀人必放火,挫骨必扬灰,做事做绝,又滴水不露。」
我有些不好意思,「您觉得该怎么做?」
「我什么也不做。」
腾古说:「盛夏时节,草木繁茂,却要在秋冬时节枯萎。」
「像这等小灌木,只能活上一年。」
「哪怕是其果实明年再度生根发芽,那也是相似的果实,不再是它。」
我隐隐当中,似乎明白了什么,可仍然觉得迷茫。
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