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,很宽敞,里面容十几个人也不会拥挤。
一路上舟车劳顿,傅言和福妈她们都很困倦,大家一沾到枕头,就很快睡过去了。
傅言睡觉的时候,要抱着阿霓才睡得安心,慕定安也和她一起睡下,他连夜赶马车,也十分困乏。
虽然是在一个营帐里,可夫妻睡的床和福妈她们的隔了一大扇屏风,屏风到人的颈部那么高,可以有效遮蔽。
傅言醒过来的时候,外面的天已经黑了,营帐里点起了煤油灯,灯光偶尔在透进来的北风拂动下摇曳。
阿霓在怀中睡得正香,可是傅言看向床的另一边,慕定安不见了,再看门外,有一圈人把守着。
这一睡,就是快要两个时辰,傅言神清气爽,可是她仍然敏锐地嗅到,空气中不知道从哪里飘来一丝血腥味。
战场上受伤的士兵多,哪怕现在没有打仗,仍然可以从一些情形上,窥见战争的残酷。
她抱着阿霓走出营帐,二皇子的营帐里也是灯火通明,她看到书房里有一抹熟悉的身影,正在提笔忙碌。
她轻手轻脚走进去:“也不休息一下,人是血肉之躯,不是铁打铜铸的,就算是机器,也不能持续不断地运转。”
慕定安看着她,脸上疑惑:“机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