担忧道:“翟霖,路很滑,你小心点。”
他瞥了一眼她为了撑高伞露出的半截手腕,“自己撑着吧。”
“没事。”姜暖暖缩了缩脖子,看着在他怀里抽气忍疼的老人,“我打电话叫救护车上来。”
花花爷爷怕花钱,连忙说道:“不用!不用!我只是扭了脚,村里有赤脚医生在,叫他来就好,叫他来。”
一把年纪的老人分量不轻,翟霖的假肢承受压力时间久了会泛疼,他咬紧牙关,努力保持正常步伐,抱人回到家中。
花花坐在轮椅等在门口看到爷爷受伤,吓坏了,年幼的她立即去打座机电话去叫村里的赤脚医生来。
收掉伞进屋,姜暖暖的手也快冻没了知觉,但她更担心翟霖的腿,他刚刚回来的时候极力掩饰,还是被她看出了难受。
“你还好么?”
“没事。”
翟霖藏在裤腿下的残肢微微发颤,目光集中在花花爷爷的残腿上。
他的残肢发黑肿胀,局部出血,一看就是假肢不合适磨出来的。
翟霖低声说:“这么多年你一直都戴这个?小了也不换?”
花花爷爷靠着枕头,声音沙哑:“钱还得存着给花花装腿呢,我这假肢能用能走凑合就行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