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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没有应声,而是等待着胡秀芬继续说下去。
“你知道了关系,就不应该再对一涵这样,何况……她都已经忘了你。如果你真的为她好,就不要再让她记起曾经、再想起你。”
这话听上去是薄情了些,可对一涵来说,是最好不过的。
而对赫连臻,一句不要再让她记起你、想起你,就像是一把冰冷的刀,猝不及防的就插进了你的心口深处,明明很痛,却拔不出来。
“您说的,我都懂。”良久,昏暗的走廊里他沉声开口,伴随着些许沙哑。
胡秀芬知道这样是为难了他,可不为难又能怎样的,痛苦的永远是他们两人。
她转身,没有再说什么,向着不远处的病房门口走去。
望着胡秀芬转身离去的背影,赫连臻伫立在走廊的尽头,久久没有移动。
即便知道是兄妹又怎样,想要忘记一个人、一个曾经刻骨铭心的人,谈何容易。
她倒是忘得干干净净、彻彻底底,独留他一人,受尽销魂蚀骨的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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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医院住了几天,景一涵腿上的伤口也渐渐愈合了,偶尔可以拄着拐杖下地行走,活动活动颈骨。
临近年关,这天天气不错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