返房里,一步三挪走至床沿边,许彦卿侧身朝里躺着,她嚅嚅低唤:“二老爷喝牛奶”
没应声儿,伸手戳戳他的脊骨,也不见动,呼吸听着沉稳平和,似乎已经睡熟了。
她看看手中牛奶,以前哪里吃得到呢,这些大户人家的老爷,真是富贵不懂贫寒苦。
丢了委实可惜,桂喜索性自己一口一口喝完,舔舔嘴角,又皱皱眉,味道怪怪的。
悄摸摸越过他的腿,爬进床里贴壁躺好,再拽过薄毯拉到下巴尖处,把自己裹成只棕子。
夜雨下得愈发大了,伴风直往窗牖扑来,发出沙沙绵绵地响声,她打个呵欠,朦朦胧胧欲阖眼睡了,忽觉身后床榻一
沉,二老爷竟坐起身来。
桂喜背脊倏得一僵,思绪悉数回笼,清醒无比,摒气竖耳细听动静,有趿鞋走开声,她悄翻个身从被头里朝外瞟。
烛火噼啪炸个花子,抖擞着精神明亮起来,二老爷侧身站在如意桶前,揭开上面覆的圆盖子,原来他是要溺尿。
解开袴子系带,一手从腹下掏出那物,持在手里握弄。
桂喜觉得,若来缕大风将火光吹灭,她的两只眼睛,此刻在暗夜里一定闪闪发亮,像野狼似的。
二老爷已经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