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琳琅心底同情起她来,缓和着语气问:“你叫桂喜吗?可有姓氏,甚麽桂?甚麽喜?”
许彦卿开口道:“姓吾的姓,桂花的桂,喜欢的喜。”
“喜庆的喜。”桂喜把一块肥肠嚼碎咽进肚里,蹙起眉尖认真矫正二老爷总是说错。
谢琳琅轻笑,朝许彦卿突然讲起了英语:“你怎会瞧上她呢?我可不信只是为三爷避祸一个小戏子,大字不识,眼界
不宽,更帮不得你,就图她个表面皮相麽?”
许彦卿笑而不语。
谢琳琅叹息一声:“桂喜可像极了年画里的美人儿,男人贪图她一时新鲜,过久厌弃了,便束之高阁或锁于箱笼,一任
她霉蚀虫咬泛起了黄,经年后,男人某日里突然想起她,已是不忍再睹一眼。你何不放她去罢!”
许彦卿嗓音淡淡地:“桂喜不是年画里的美人,吾亦不是那样的男人,为何要放了她!”
谢琳琅耸耸肩:“你也曾说过不纳妾的。”
“谁说我纳妾了?”
谢琳琅怔了怔,又似乎明白过来,一嘴子嘲弄:“既然你不认那最好,我这就回去覆行婚约,与你结成夫妻如何?”
“吾无异议,只要你三叔允肯就行!”许彦卿