性,是不会轻易对谁敞开胸怀吐露心声
桂喜攥紧手里的帕子,又听她忽儿娇羞起来:“你总觉我俩身份地位不配,恐遭世人诟病,我是不忌惮这些,却心甘情愿为你打算,此去英国一两年复返,爹爹为你向太后讨个封,你便不再是现在大武生的你了。”
桂喜脑里忽而满是叶氏的声音:“你说被格格看中,天降大陷饼,哪个男人能把持住呢?”
“看得见摸得着的锦绣前程,他弃了真就是傻子。”
“桂喜你是真心欢喜他,也要成全他才是。”
“玉林走街窜巷挑担叫卖,养活你和囡囡囝囝?到那时你说他会不会恨毒你?”
“明明能活成人上人的呀!”
她觉得自己又回到那年酷暑,因着不愿学戏被乔四一脚踹进荷花潭,睁不了眼张不开嘴喘不过气,腥臭浑浊的绿水依旧争先恐后地灌进眼里、鼻里、嘴里还有耳里。
手脚再怎麽挣扎也无能为力,生生等死的滋味不好受,可被玉林师兄托出水面时,耳边似有成千上万、年轻力壮的夏蝉在疯了般嘶鸣,她觉得不如死了的好。
福锦咯咯笑得像只自由的鸽子:“玉林玉林你不许不认,你昨还亲过我的,弄得我满脸是油彩,你说是不是,是不是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