荡荡的柜子,已快照不清人的破铜镜,一根包铜的簪子,一对银耳环,一把杨木梳子,就是她所有的家当。
“这是你爹的遗物。”慕二娘子抹着眼泪,从衣柜深处拿出一个包袱打开。
一件半旧的细布男衫,上面绣着精致的竹纹,另有一根乌木簪子,用一方大红绸帕包着。
乌木簪子油润光滑,看得出用了很多年,绸帕上绣着交颈鸳鸯,花纹虽精细,颜色却黯淡了,也是陈年旧物。
慕二娘子不舍地摩裟着这些东西,下定决心推了过去:“全都交给你,若有什么不妥当,都可以处理。”
遗物虽然很重要,却没有活着的人重要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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