液管流进他的身体里。
这样的痛苦,到底要延续到什么时候?
我洗了手,换了灭菌服和鞋套,才进入了ICU重症监护室,奇奇的眼皮肿了,艰难的睁开眼睛,眼底里是疲倦的光彩。
“宝宝,难受吗?”我心痛的看着他惨白的小脸。
“妈妈。”他说起话来,就好似叹息一般,声音很轻微,“妈妈,我想回家。”
我心碎的看着他,我想,假如我能代替他的痛楚,那就好了。可是我不能,也没办法。
“宝宝,医生说你快要好起来了,你要好好配合治疗,可能半个月之后,你就能和妈妈回家了。”我说着欺骗奇奇的谎话。
这种话,我说过很多很多次了。
“好吧,妈妈。”他叹息着,这叹息,竟然是从一个四岁小孩口中流露出来的。
片刻他眼底里又流露出期盼,小声问我:“妈妈,今天有看见爸爸吗?”
为了让奇奇开心起来,我又开始微笑着说谎,“有啊!爸爸让妈妈转告奇奇,要奇奇乖,好好治疗。”
听我这么说,奇奇病恹的眼睛里燃起了一丝快乐的光彩,问道:“妈妈,今天爸爸还很凶吗?”
“爸爸今天不凶。爸爸今天很温柔。”我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