车子在公路上疾驰着,大约十几分钟,在这十几分钟里,我脑子越发的昏沉,越发的困倦,嘴唇苍白干涸。
终于,车子开到了靳家门外,我把靳封扯下车,迈着步子走进了靳家的客厅。
已经夜半,靳家的人全都睡下了,只有佣人睡眼惺忪,但见我裤子上全是血迹,和靳封一起回来,吓得大叫:“少爷,李思恩,李思恩……”
“你算什么东西?管我叫李小姐!”我冷笑着扫了他一眼,“去吧先生,和老夫人与老爷叫醒,我有话说。”
“少爷……这……”佣人惊惶失措。
“都下来,”我嗓子沙哑,眼底里血红一片,“靳家所有人,你们都下楼来。”
“谁大半夜的,又吵又叫。”最先下楼来的是靳奶奶,见我和靳封一起站在客厅里,她淡定的看着我裤子上湿濡的血迹,没有半点的震惊,“李思恩,你流产了?流产了去医院。来我们靳家闹什么?我们靳家没人欠你的,你自作自受。”
这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家庭?我不解,可是我却是在这里长大的。
随即,我妈和靳爱国也下楼来,我妈穿着一身雍容华贵的睡袍,看着还真像个贵夫人。
只有我妈看到我,是震惊得,恐怕也是因为心