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走了,他带走了我那一半年轻的灵魂。
我从褥子里坐起身来,拿出镜子,趁着月光看看自己,眼角眉梢里,有一丝沧桑,有一根明显的白发,在黑发上,突兀。
我老了吧……
想起他说:“思恩,你才多大啊!”
我二十九岁。
忽然之间的苍老,源于,他带走了我那,年轻时对爱情的追求。
再不敢求轰轰烈烈,再不敢求爱的浓烈,只求余生平淡如水。
从这以后,我再也没有梦见过他,他被我掩埋在曾经,掩埋在生命的深处。
我想起,秦悦然从遇见张润开始,就不想老岑了,是因为老岑有够坏,没什么好留恋的。
也是从这时候开始,我才明白,对一个人好,即使无法白头偕老,可也让人挂怀,感情里但求无过。
几个月之后,我从红山上下来,夏天了,我手机有了讯号,看到新闻说老岑不久就要死刑了。
我骂了一句:“活该。”
我又想去新疆,我听说那里有雪山,可以净化人的心灵。
临去之前,我接到了靳封的电话,他淡淡的和我说:“旭阳是靳家的人。”
“抱歉。”我说。
“我问