具。
初冬的风瑟瑟的凉,我穿着睡衣,外面披着外套,披头散发的拿着铁锹朝着徐宏维的陵园圈去。
这时候天空蒙蒙亮了,老六和一瘸一拐的陈乐跟在我身后。
远远地,我看到确实被人铲平了。
我忽然鼻尖发酸,实际上吧,我没做太多念想,我就想他有一处坟墓,逢年过节的时候,我也可以带着酒来看看他,和他说几句话。
陈乐哭着说:“谁干的?人死如灯灭,没有这么办事得!没有这样办事得!”
他重复着说。
“算啦,铲平就铲平,我不是还活着吗?我可以再给他填土。”我走到那被铲平的坟墓前,拿着铁锹开始填土。
老六就过来帮忙,和我说:“李小姐,我来。”
陈乐还是在一旁骂着哭着:“没这么办事的!有事朝活人来。”
老六填着土,填了几下,又开始挖,和我讲:“咱们看看里面的衣服还在不在?”
我没做声,站在一旁看着,冬日的早晨,冷的我嘴唇泛青。
老六挖了一阵,我就蹲下身,从那泥土里拾到了一只发夹。
我认得。
“诶?怎么衣服没了,多了一只发夹?”老六糊糊涂涂的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