似初见那时,她厌烦他,恨不得一眼都不要看到。
所以现在,她才闭着眼的吧?
她身上系着的生命检测器,有缓慢的起伏,她只是睡着了。
哦,原来只是睡着了!
医生说:“可能在今夜,可能在明早吧。”
东清握着思恩的手,她的手微凉,他说:“你怎么能这样选择?思恩……你怎么能这样选择。”
他又说:“你醒醒。”
他的声音是空洞的,他打了个电话,说:“你来吧,她快走了。”
随即电话就挂断了。
十分钟之内,靳封便到了医院,白了一半的发,那么刺眼,步伐,踉跄着。
东清说:“要你来,我和你道歉,是我拆散了你们,是我害死了她,她无从抉择,最后给自己选了这么一条路。”
东清又说:“你能不能把她叫醒?”
东清说:“你能把她叫醒。她无怨无悔爱的是你,她在补偿我。”
靳封望着思恩,他说:“思恩,你在做什么呢?”
遥远的天际里,思恩做了一个散碎的梦,梦中她有一个简单的家,丈夫是个很暖的人,他们有一个三岁的儿子。
他们从不吵架,没有一点难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