戒戒给臭到了。”
被推进那件空病房的连雪篙站在那里足足一分钟,才从这惊喜之中回神,扶着墙无力地滑了下去,凌乱的头发蹭在了墙头上,一滴一滴地泪顺着坚挺的鼻尖坠落在了地毯上。
龙戒、还活着!还活着!
二十分钟之后,连雪篙又出现了,洗了脸,刮了胡子,打理了头发,冲凉换了衣服,一身清爽地拎着水果进了龙戒的病房。
龙戒看见他进来,艰难地笑了笑:“雪糕哥,你来了。”
连雪篙看着他,依旧是呆了几秒钟,才走了进去,无声地坐到了他的病床边,布满血丝的眼看着他,满是失而复的欣喜。
他在斗战刀的时候,受了伤,挂了好几次彩,颧骨处还有一道两厘米长的疤痕已经结痂,若不是他身手了得,那一道刀就要刺进他的太阳穴。
他的肩膀有伤的,离心脏只有几寸,他的脖子也有伤,身体要害附近,都有不轻不重的伤势。
看起来似乎轻松,可这些伤口的位置若是偏一点,他可能已经没了。
龙戒看着他,眼眶里红红的,低低地道:“雪糕哥,谢谢你。”
连雪篙没有说话。
此刻的他,纵然有千言万语,也梗在了喉间说不出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