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一晚上,李放睡得很难受,感觉浑身酸痛无力,脑子昏昏沉沉的。
醒来。
睡去。
醒来。
睡去。
李放不断重复着这个过程,他每次都能被晚上那颗擦袖而过的子弹吓醒。
那颗子弹,有时穿透过他的心脏,有时直接爆头。
等到李放感觉到眼前有朦胧的亮光之时,天亮了。他呼出一大口浊气,摸了摸自己的额头,好烫。
他叹了口气,这还是他这几年第一次发烧。
这年头儿,人吃的都是无公害食品,干的活儿也累,身体都倍儿棒,大人或者小孩,要是有个头疼脑热,大概率都是去卫生所吃两片药,靠自己的免疫力硬抗。
李放一边活动着自己的四肢,一边热了俩馒头,又给自己煮了个鸡蛋,准备上班去。
现在没有手机,他想请个假,也得让人捎信儿。
好在,自己病不重,还能拖着身体去厂里的医院开点药。
......
李放用了老式的水银体温计,一看,三十七度九。
那大夫看他年纪轻,安慰他没什么事,开了两片药,让李放多喝点热水就好了。
要说这十几岁的身体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