家,秦小河又蹲在家门口画画呢。
他旁边还蹲着个和他年纪差不多小男孩,身上的衣裳都是补丁,袖子都磨破了,露出了本就不多的棉花。
“小河,宝生,吃糖。”李放给俩小孩一人一块奶糖。
秦小河见到哥哥,兴奋地蹦了起来:“哥,给我买肉肉吃了吗。”
李放摸了摸他的脑袋,没多说话。
他看见一旁的路宝生一直没接过糖,低着头也不说话,便纳闷道:“怎么了宝生,咋不拿着。”
路宝生抬头看了看李放,畏畏缩缩的模样,眼神都小心翼翼的。
李放叹了口气。
把糖剥开塞进了他的嘴里。
这孩子,跟他一样,不是这秦家庄的人,宝生还在襁褓里,就被改嫁的母亲一同带到了秦家庄。
他那继父也姓秦,和秦大顺一辈,只不过关系较远,没什么来往。
那人懒惰成性,脾气暴躁,在村里的名声也不好,早年间在城里当过伙计,有些家业,但好赌,解放前都散了去。
到了四十多岁的年纪,方才讨了个寡妇做老婆,性子一点没改,依旧是打完老婆打孩子。
虽然大队经常去看顾这娘几个,但毕竟管一时,不能管一世,看顾不到