错,一切都是我的错!我没能保护好我爱的女人,也没能,没能留住爸爸!”
姐夫拍拍他的肩,道:“天意如此,人力岂能违?”
顾逸昀抬头看向天空,叹道:“天意吗?”
姐夫一回头,就看见了灵堂里那一袭黑衣的徐蔓,对顾逸昀道:“什么都别想了,先送走爸爸再说。”说完,姐夫就走向了灵堂,走向了徐蔓。
顾逸昀并没有去注意姐夫和徐蔓在说什么,望着这无垠的夜空,他觉得自己都快要窒息了一样。这夜空,曾经和沈迦因一起拿着望远镜寻找过繁星的夜空,此时却如同一块黑色的巨石一般压在他的心头,他看不见自己,看不见她。
此后的岁月里,顾逸昀每每都会被同一个噩梦惊醒,在那个梦里,他亲眼看见自己被装进了一个棺材埋进了土里。一锹一锹的泥土,夹杂着腐殖质的味道充斥在他的鼻息之间,洒向了他的棺材。而他自己也站在那个深坑边上,和其他的人一起拿着铁锹铲着土埋葬他,好像站在上面的那个他,并不知道被埋葬的是他自己一样。他忍受着那越来越紧迫的呼吸,想要从棺材里爬出去,想要扒开自己身上的泥土,却根本动弹不得。可是,在这个梦里,当他被彻底掩埋之后,站在地面上的那个他,就看见了墓碑上写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