眼里那没有干的泪痕。
顾逸昀抬手摸了下嘴角,说了声“谢谢”,拉开椅子,坐下来开始给自己擦。酒精刺激在痛处,还是挺疼的,可他有了这想法的一刻,动作却猛地僵住了。
酒精的刺激都能让人有痛感,她那么怕痛的一个人,现在却,却几乎是在被剖膛破肚——
丫头,疼的话,叫一声。你现在怎么连疼都不喊了?
他放下手,静静坐着。
覃燕飞并不知道顾逸昀在想什么,看着他停下手,片刻之后又抬起手,继续对着镜子擦着伤口。
对不起!覃燕飞想说。
对不起,哥,我不该对你动手。
对不起,哥,我,没有,没有好好保护她,那一刻,是我在她的身边,我却——
“啊——”的一声,从覃燕飞的胸口喷出,穿进了顾逸昀的耳朵。
同时穿进顾逸昀耳朵的,还有拳头砸在墙上那一声声。
顾逸昀起身,走到墙边,走到蹲在墙边抱着头无声抽泣的覃燕飞身边。
他拉过覃燕飞的手,覃燕飞慢慢抬头看着他。
“男子汉大丈夫,何必这样对待自己?再难的事,总会有办法解决!”顾逸昀的声音嘶哑,拉着覃燕飞站起身,拉着他坐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