着小曲。
为了照顾她方便,顾逸昀的陪护床和沈迦因的病床一样的高度,挪过来正好可以拼在一起成了一张大床。
穿着睡衣的他躺在她的身边,就像过去一样,就像没出事之前一样的每个夜晚一样。
沈迦因的头,微微靠向他,他知道她自己没法动,就将自己的身体朝着她的那边挪动了一下,揽住她。
夜,寂静无声,两个人心里都有太多太多的话,却不知从何说起。
沈迦因好想和他聊聊,好想和他说说话,可是,嘴巴张开,就想起白天张阿姨和她说的“顾书记每天四、五点钟就上班去了”这样的话,想起张阿姨说他昨夜一直没合眼。现在,也很晚了吧,尽管她不知道具体时间。
“我们,睡吧!”她低低地说。
“我想听你说话,可以吗?”他问。
“说什么?”她问道。
“随便什么都可以。”他说。
这些日子,他时常对着她自言自语,他已经快要记不清她的声音了。
沈迦因笑了下,道:“你以前不是说我话太多了吗?”
“可我现在想听,可以吗?”他恳求道。
是啊,他太眷恋她那样聒噪了。
她想了想,道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