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承洲滑着轮椅到了床边,自己折腾一番躺上去,意味深长的笑了:“快去洗澡。”
宋宁狐疑看他,过了好几秒才想起,头天在医院自己说过的话。
“那什么……”宋宁斟酌了下,狐疑开口:“宅子里有行军床吗。”
“没有。”顾承洲答的干脆:“躺椅也坏了。”
早上她去美院的时候,被他亲手拆掉的。
宋宁无语的看了一圈,发现除了他身下的大床,就只有两张黄花梨木的座椅,根本睡不了人。
闷闷的哼了声,她抬起下巴,郁猝道:“那就明晚我再搬过来。”
“我头疼。”顾承洲说着,脸上呈现出痛苦的神色,使劲揉太阳穴。
宋宁岂会不知他心里想什么,她偏就不让他如愿。一言不发的出了他的卧室,她回到自己的房间,拿了睡衣去洗澡,尔后带上恒温睡袋和自己的枕头,大剌剌的折了回去。
关好房门,她先把地毯铺好,尔后得意洋洋的打开睡袋,哼着歌躺了进去。
顾承洲目瞪口呆的看着这一幕,脑门上瞬间挂下三条黑线,大囧。千算万算,他怎么就忘了,从云海回来还带回了睡袋。
郁闷归郁闷,看到她没心没肺的高兴样,他心里也甜蜜的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