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自知。
书册只有薄薄几张,徐谓不过片刻就看完。
合上书页,他看向韩牧野,淡淡道:“批注的不错。”
韩牧野轻笑点头。
离得太远,外人根本不知甲板上有什么事情。
徐谓转过身,看向河岸边,轻轻开口,声音传彻:“齐常,明日交一份治学心得给我。”
交治学心得!
这是要收齐常为弟子吗?
青藤先生当真是要讲学收弟子!
河岸边齐常扔掉手中酒盏,屁股碌爬起来,向着仙舟方向连连躬身。
他的脸上,再无之前的淡定,口中喃喃自语。
“多谢先生,多谢先生……”
没有人在意他的失态。
今日落魄童生,明日就可能是大儒弟子。
人生变化如此,谁能坦然?
“齐常他,不容易啊……”那几位明显是齐常同窗的青年出声。
几人你一言我一语,将齐常此人经历讲述出来。
这位来自观湖县的学子,小时候也曾是天才,七八岁就能写诗的。
只是观湖县儒道落后,到十四五岁,齐常已经感觉学不到什么东西。
他便背井离乡,远赴三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