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是因为青鸟做了多余的事情,那场梦境的参考意义变得几近于零,我也只好启用了直接与你对话的备用方案。就结果来说还是没什么差别,你果然如我所想的一样,是个在邪恶的外部力量的作用下误入歧途的受害者。”
“之后你就把青鸟独自留在了我的梦境里?”
“既然她违背伦理规定擅自操作治疗梦境,要自作主张地将他人的一生架设在虚假的时空里,那么我就会阻止她。但我还是决定先给她一个机会。如果她迷途知返,自己把你从梦境里解放出来,我就对她的违规操作既往不咎。”
“哪怕你的学生有可能死在我的梦境里?”我反问。
“她早已从我这里出师,是足以独当一面的安全局主力。”他毫不动摇地说,“既然选择背负其他人的一生,那就必须要有赌上性命程度的勇气才像话。”
我逐渐地意识到,自己似乎真的不够了解列缺。他这样的说法,到底是有人情味呢,还是没有人情味呢?
他坐在办公桌后面看着我,过了一会儿,忽然问:“你会恨她吗?”
我摇头。
强加的善意,有时与恶意没有区别——这是塞壬在梦境里对我说过的话。当时的塞壬就连恶性因子的存在都不知道,这句话却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