挥动巨斧的同时猛地击出了自己的左手,要从另一侧轰击我的头颅。左手上缠绕着猛烈到极致的灵性波动,意味着这才是她真正的杀手,她在这一击里倾注了全力。
这一击也完全不在我的预测里面,甚至连我的觉察力都没有提前捕捉到。一直以来,我在战斗中都极其依赖自己的觉察力,任何危险都无法欺瞒我的预感,然而咬血远比我了解所谓的“对于危险的觉察”,她几乎是理所当然地就绕过了我的觉察力,我都不知道她是如何做到的。
万幸的是,这一击未能跨越我的防御。
也算是误打误撞吧,因为我这一刻的防御动作,其实是拿出来了一面大型盾牌。
我根本就没有与她交换攻势的想法,所以直接就改变塞壬之刃的外形,将其变成了大盾。尽管此前也有尝试过很多次改变塞壬之刃的外形,可将其运用到实战里还是首次。大盾呈现出像是被海水腐蚀过一样锈迹斑斑的黑铁色,大面积地挡住了我的前方,无论是假动作还是真杀招都在防御范围内。而她的真杀招直接轰击在了上面。
我只感觉一道沛然莫御的巨力将盾牌压向了——或者说是狠狠地拍向了我的身体。恐怖的是,盾牌上竟然出现了大片的龟裂,就连塞壬之刃的坚固度也无法完全消化咬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