眼里才泛起泪花,哽咽着道:“你三婶的化验结果出来了,是恶性的。”
吧嗒,烟嘴坠地,唐枫的心仿佛被什么狠狠刺了一下:“大夫怎么说,能治吗?”
“虽然不是后期,但是手术后把握也不是很大……”三叔的手用力地插进头发里,死命地抠着,许久才抬起头来,目光坚毅道:“不过不管医院说什么,三叔都得给她治,治不好也得治!”
唐枫默然,脑海里不知道什么时候闪过一张张无比熟悉的画面,从小一家子亲戚里,对他最亲的就是三叔三婶,尤其是父亲坐牢之后,别的亲戚都避他如虎,唯独三婶经常带他去游乐园、给他买新衣服、接送他去学校……
如今,这个他心中当成一半母亲的人,却消瘦的躺在病床上,几乎被医生宣判了死期。
顿了顿,三叔长叹一声,扔掉烟头:“下午晶晶过来护理,我回去把家属房卖了,给你婶子治病。”
卖房治病,这是一个家庭在面对病魔时最后的挣扎,无奈,却决然。
三叔家并不富裕,从部队转业后的三叔虽然分了个好单位,但是两口子的积蓄基本花在儿女身上:儿子唐鑫在读大二,女儿唐晶晶还在读高一,花销很大。
剩下一点社保金,养老费,在高昂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