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别说了。”陈安邦突然怒吼道,然后扑通一声跪在候荆亮身前,道:“首长,我……我辜负了您的信任,做出了对不起国家、对不起人民、对不起您的事,但求一死。”
候荆亮闭着眼,一脸悲凉,两道泪水滚落,昔日生死与共的兄弟,如今居然走到这一步,着实令人唏嘘。
此时陈安邦气运当中的丧气已经消散殆尽,头脑也逐渐清明,只可惜局面已经无法挽回,顿时心如死灰,道:“首长,我罪有应得,就算枪毙一万次也死不足惜,只是希望您能善待那个孩子,他……是无辜的。”
候荆亮擦去眼泪,又恢复成那个杀伐果决的将军形象,道:“我还不至于去为难一个孩子,至于你……自然有军事法庭去处理,你我好歹同袍一场,我不想亲自送你到断头台,你自己去自首吧。”
陈安邦重重地磕了三个头,然后起身向外走去,一瞬间仿佛苍老了几十岁。
军人最大的悲哀,就是不能死在战场上,却死在了自己人的枪口下。
候荆亮没有再看陈安邦一眼,他不怕他逃走,毕竟是十几年的兄弟,哪怕他一时鬼迷心窍走上不归路,但绝不是贪生怕死的孬种。
“唐兄弟,今天的事情麻烦你了,如果没有你,只怕不止是我,还