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样一趟一趟,直到将伙房两口大缸打满,村里的狗都懒得叫唤了。
插好门闩,她在杂物间草草洗漱一下,满身是汗,却不能烧水洗澡,因为费柴。另外,水不能动缸里的,必须是她多挑回来的。每天早上叔母都会检查水缸,只要水面不满,立刻叨叨长房偷奸耍滑。
洗完脸的水再倒到脚盆里,轻轻搓着时,她累的打起瞌睡。这就是她的每天,风雨霜雪无阻,坚持了好多年。
生活的确艰难,可怎么都比人不人、鬼不鬼的瘫痪日子幸福。
回来屋,里间是阿父和虎头的卧室,外间是她的。
阿父轻声问:“是虎宝么?”
“是。”
“快睡吧。”
“是。”
阿父心思敏感,每晚都要等到女儿回来,问上一句才能放心。
王葛睡不到两个时辰,村里就有鸡鸣声,自家喂养的都是母鸡,懒得眼皮都不动。
随第一次鸡鸣,她就得起床,麻绳束发,穿上粗麻短褐,因其袖口是收的,干活利索,不用再绑臂绳。
早食煮粥,粥里加些咸豆子,比光喝粥顶饿。
家里的田离的远,中午不便回来,需要她送饭,来回要走两个多时辰。
粥熬