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只是第一遍夯打,随着熟土的铺设,越来越多的隶臣都要加入夯打劳作,反反复复,一遍又一遍的夯,最终把整条新道砸的硬如砖石。严格夯砸过的熟土道路,不生杂草,不会被雨水冲毁,不会被辎重车马压垮,至少能正常使用十几年甚至几十年以上。
桓真在稍远的茅厕里,都能听到夯土的声声动静。
程霜则蹲在外头,面前摊着的草堆就是拆掉的茅房顶棚。他仔仔细细的扒拉,别说弓弦了,这里头就是藏根针,估计都已经找出来了。“桓真,有发现没?”他喊。
“没有。”桓真回复。棚顶空空,透着明晃晃的阳光,总共仨坑、和粪池都被清理了,地面几滴血,四面是略比一人高的土墙,能落下什么没搜过的地方?能漏掉什么蛛丝马迹?连墙角底下盘绕的蛛网都一目了然。
这蛛网还织的挺完整。桓真微微歪一下头,伸脚挑破。想多了,底下什么都没有。他抄着手出来,冲程霜摇下头。
二人回来胡夫的停尸地,任溯之与单英已经气咻咻在这了。程霜加入,三人骂骂咧咧,唯独桓真还是不死心,居高临下审视胡夫的尸体,突然问:“有谁搜过他么?”
单英:“最早搜的就是这粪尸,耳朵眼都给他清理了,除了后窍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