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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那是一定的。”王葛应下,转了话题问:“三叔哩?”
王蓬等好半天了,拉着幺妹过来:“我阿父又去沙屯了。从姊, 你看我长高没?”
王葛揉着他小脑袋瓜, 夸道:“不仅长高了, 还壮实了。阿艾也高了。”
王艾腼腆的咬手指。
王翁发话:“都知道了吧,阿葛以后是匠工了, 这是好事,村里要是有人问, 照实说。但人家不问,谁也不许主动提!行了,除了长房,都回自己屋。阿菽去熬些姜汤,二郎,你去灶屋暖和暖和。”
主屋总算清静下来。
王葛看向窗棂,窗缝糊了新泥,窗下是新打的长案,案上有简策、笔、砚、烛灯,知道是特意为虎头置办的。席子靠东墙的地方叠放许多葛布,还有裁制好、裁剪中的裋褐。这是干嘛用的?
贾妪见孙女来回打量屋里,叹声气,轻问:“觉着变样了,是吧?”
“嗯。回来之前,想的都是屋里以前的样子。大父大母,阿父,跟二叔回来这一路, 我可想你们了。”说这话时,她反手握住阿弟的小手, 姊弟之间的思念,心有灵犀。
王翁:“人啊,都是离开家了,才知道想家。”
“是。”王葛垂头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