么?什么不得归家?王竹被程霜提起来时,浑身跟被打折了一样,根本走不了道。“大父……嗯……大父……”他从头至脚冰凉,嗓子好似是瞬间肿起来了一样,堵的他连哭声都跟蚊子般。“大父不要我了么?阿父也不要我了么?没人要我了,嗯……”
村道外。
王二郎心情一直不好,先是埋怨:“家里没牛时,走着去乡里,有牛了,还得走着去。咱养牛图啥?”
“二叔说的对,咱回去牵它。”
“别别别。天多冷,牵出来再冻着它。唉,你大父这回是真狠下心不要阿竹了。”
二叔终于讲出忧愁,王葛早想好如何劝解:“我不这样想。大父真不要阿竹的话,直接去乡所把他的名籍从咱这一户分出去就是。这种稀罕事,乡邻很快皆知,到时哪还有阿竹的容身之地?”
“哎?是啊!”王二郎越琢磨越在理,“所以你大父是想教训这孽障?带他去任亭长那,是想吓唬他?让他知晓真犯下恶行后,就得像那些隶臣一样了?”
“但愿阿竹能知晓大父的苦心。不过啊……看二叔、三叔都不知晓,还能指望他?”
王二郎连忙甩腮帮子:“我知晓!你一说我就知晓了。不过你三叔笨,你得说好几说才行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