肆的总主事谢棠舟。他谄笑胁肩道:“昨日是族叔不对,匠娘子回去一跟我说,我就知道她得罪的是谢郎。族叔没别的意思,就想询问王葛匠工跟何人学制的筒天车?她制的筒天车,族叔还能不知其道理么,我是想着追问到源头,问到更细致、更高深的筒天车。如此一来,给咱谢氏的匠师缩短制成真正筒天车的时日,说不定还能赶上春耕呢。”
“难为族叔解释这么些。但看来,族叔还是不明白我的意思,我打发匠娘子,就是告诉你……制筒车的第一人,就是王葛。族叔起开吧,别耽误我赏雪。”
“好。”谢棠舟也算知趣,都走到无人处了,脸上的谄笑依然不变。
虎子回望水榭四周,都没看到王葛,去庖厨,去她屋舍,也没有。待他回到屋舍,外头立着两个童役,一个叫樛木,另个叫芣苢。
樛木说道:“仲郎,宴席时辰将到,大人令我等来接仲郎。”
虎子叹声气,本想跟王葛说一声的,真不知道转眼的工夫,她能跑哪去?
王葛去木匠肆了,先找到上回的分主事,谈好花五个钱续赁刻刀等工具,再厚着脸皮制两把木尺,顶了刚才的五个钱。
下等匠工每制一把木尺是一个钱,如此一来,分主事还欠她三个钱。王葛连