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全忘了,再让虎头说一遍。然后你大母就拿扫帚把你三叔撵出去了,可直到天黑,贾家根本没来人。你三叔倒是回来了,他说他跟贾家说了,按虎子教的说的,说了之后,他就去看阿竹那竖子了。至于贾家为啥没来人,他也不晓得。”
王二郎越说越气,一捶腿,嗓门高起来:“虎宝你说,你三叔是不是扯谎?他是不是就从贾家院门前过了一下?阿蓬就不是他的儿郎吗?他咋这么不上心?那竖子的心都坏透了,你三叔反倒越疼那竖子?你三叔是不是有病?”
桓真几个都往叔侄俩这瞧了一眼。
这话王葛肯定不能接,只得说:“阿蓬真可怜。”
“我更可怜,你是不知他臭成啥样!”
王葛笑弯了眼,赞道:“二叔是天底下最好的郎君,跟大父、我阿父一样好。”
“嘿嘿。”王二郎欢喜的抓抓头,这话听着真暖心。“呀,尽顾着听我说了,阿葛,你在南山读书过的惯么?有无受气?”
“那里除了离家远,啥都挺好。二叔,我制了些器物。”她拿出刻好的《急就章》的几十个木块, 这些远比她挣的二百余钱宝贵。将它们按顺序排在字盘里后,她依次指着木块诵道:“急就奇觚与众异, 罗列诸物名姓字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