也停了大半,在南江对岸置下一大片临时匠肆,也要制船。
为何都急着制船?造战船、商船还是……远航船?
谢奕心头千端万绪的时候,清河庄内,小王荇开始做题了。连考五天, 今日考的是《尔雅》。上午写,下午诵。
露天场地,正好一百名小童,王荇不知道留取多少个正式学童, 也顾不上琢磨这些。他只知道, 自己必须要争气,拿出所有的本事。阿姊说过,平日万般辛苦,为的就是关键时候稳住。他不会负家中期望的,不会负张夫子远隔千里都在记挂他,更不会负桓阿兄、袁阿叔孜孜不倦的教诲。
监督考试的共三位夫子,当中腰背最为挺拔之人,始终在考场中巡查,每个小童处都要停一停。
他就是陈郡大儒袁山甫。袁夫子双手抄在前,右手中的竹尺是毛竹制的,两尺长、三指宽,比寻常夫子打手的竹尺长且宽,上面斑驳全是刮痕。
题很多,少部分小童既识不全题目的字,也不知如何答,怎么办呢?临来的时候家中长辈嘱咐了,不能空着不答, 那就画圈呗。他们年幼, 擅长的是诵书, 字都会写的话, 还来此修学做甚?
清河庄小学的入学年龄,普遍六至七岁,要比南山小学的学童长。五岁的只