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行,不行,不行、不行!那人说的对,他要是不说,此事没人能查出来,他若说了,也已经是共罪,逃脱不了!
“啧,拿个席子还磨磨蹭蹭的。”贾妪进来。
“阿母!”王三郎这声唤,嗓门很高。
屋里太黑,贾妪看不清儿郎的神情,误会了,以为三郎生气,就缓了语气解释道:“阿母好容易见你一回,不想埋怨你,可是贾太公去世这么大的事,你还不如孩子懂事。幸亏阿竹跑来苇亭跟我们说了!”
“阿竹,还说啥了?”
“把他之前做的糊涂事认了,孩子已经改好,我和你阿父就放心了。”贾妪抱一卷席子出去。
院里的光照进杂物屋,王三郎仍在阴影里。
苇亭。
三更鼓响。
鼓槌在桓真右手中转动着,跟长在他掌心一样。这两天但凡空出时间,他就回想程霜带回来的临水亭吏查证到的消息,一条、一条的在他脑中翻来覆去。
此案再悬,不可能真无破绽!
走出木亭笼罩的黑暗范围,他回望。鼠大郎生前活动的范围,也这么窄,就是野山、离江水颇近的田居。日升上山、傍晚归家,此人再不合群、再被旁人厌恶,终日行走的路途有限,应当也会被