岸,乡兵与赵氏族人都忙碌着,伐树、铲草、挖沟、搬运湿泥铺壤。片片绿色的柀叶落在河中,随波而逐。
孙戊跨曲香河,来到临时的乡兵营地。
同在第二考项被淘汰的山阴县勇夫司马涤,是驻于营地的伯长,孙戊则是司马涤率领的百人乡兵小队的什长之一。
孙戊把首级放下,枯叶衣解下来,摊开。底布为黑色,夹杂了枯草绣纹,上面缝制的片片红叶跟槭树叶一样,凑近了才能看出,是染成红色的麻线编织的。
赵二郎一直关在营地,被司马涤揪过来辨认枯叶衣。
“说!是不是这种衣裳?”
赵二郎跪倒:“是,将数种染料调配,才能仿成这季节槭树叶的红。都怪我阿父糊涂,被叛贼的重金蒙心,犯了大错。我阿父已服罪,我兄弟几人心甘情愿代父悔过,一切听从官署派遣, 一切听从、一切听从,不敢违抗、不敢违抗。”
司马涤望向山间, 痛惜道:“悔过?半座山的红叶美景,多少年的树木,那么多风雨都经受过来,却即将为你赵氏的错,化为灰烬。”
孙戊越听越愤慨,把脏污的匪头颅一踢,砸倒赵二郎。
荆棘坡。
匪徒李稻、李梅同时心慌战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