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管事怎敢私议船肆这等事?定是彭贾人特意嘱咐的,真正目的,是表明彭族跟郡署利益相关,他彭贾人非寻常大贾。”
门下史脸色难看:向谁表明?当然是向县令表明,说难听些,是威胁县令勿要干扰这门亲事。
“这也太嚣张了。”他气愤道。自己这些吏,全都倚仗着桓县令,辱官长就是辱他们。
桓县令:“彭家人来的不是时候,曲辕犁是大事。明日起,抽调闲吏,每人都要学懂曲辕犁,然后划分乡里区域,先教贫乡农户使用。乡所之吏同样。”
“是。”门下史立觉解气,先把媒吏支出去几天,晾着那彭管事。
“此事躲不过,你亲去苇亭,让亭长问一下王家长辈的意思。”
这门亲到底是王家的私事,桓县令再看重王葛,也不能越过她长辈回绝彭贾人。但只要王家敢拒,彭氏就休想在踱衣县撒野。
未正时候,王葛四人到富春江了。
放眼望,青色的江水平缓流淌,两岸翠绿之山高矮不同,层层叠叠。与翠绿之色截然不同的是地上的浅草,已经尽黄,这种极致明亮的黄,一直延伸到每座山脚。
景美无用,没有船。
离开留乡亭后,沿途的野亭他们都没进,不知附近江岸