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啊。近期住在郡署的木匠师只有你,也只有你在庭院里制木。但这件事……算不上机密,就连惊蛰匠肆也有匠吏知道你在郡署居住。”邹娘子摇头,“一只禽就算再擅学话,又能怎样?何况你谨慎,根本没跟此禽说什么。”
王葛:“就算想杀我,一只秦吉了,如何杀?”
未正时刻。
刘清跟段勇夫回城,见人群一堆堆簇拥在城墙处,都没表现出好奇。这情况常见,要么是有新的州郡匠师比试,要么是官署雇大量佃客。
两人都没顾上吃午食呢,食肆街的好些屋门口,秦吉了在鸟笼里代替商人争相吆喝。
“炖肉。好吃,好吃不好。”
“进不进来。没钱莫进。”
“瞎看什么。说你呢。”
刘清看出来了,段勇夫十分喜爱这种禽。对方从街头笑到街尾,感叹:“哎呀,商人就是会做买卖。人骂,我生气,被鸟骂,哈哈,它骂得越凶越招人稀罕。”
“因为段兄知道秦吉了无辜,它们摹的,是主人的心思。当然,也有多嘴路人的影响。”
段勇夫使劲点头:“你念过书,说话就是不一样,我正是这样想的。”
二人同时望天,一只秦吉了从屋顶飞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