马韬:“点上。”
狱卒躬着的腰一僵,多气人啊!火盆在另侧脚边,他本来就准备把烛笼点上的,被对方一说,好像得句句听吩咐才会办事。
司马韬颇满意的拿过烛笼,在罪徒越发剧烈的挣身中,将笼的一面往罪徒脸前靠近,缓缓靠近。“看看,认识他么?”
“唔唔、唔唔!”拿开、拿开!狗吏,遭瘟的狗吏,笼上又腥又臭,惨白惨白的,真是人的脸?罪徒的一只眼皮被割除,肿得另只眼都闭不紧。
烛笼是寻常的行灯制式,半边未糊布,竹骨根根,另半边、也就是靠近罪徒的,糊着扁圆形、有些厚度的白皮,上有一块块血痂。皮上高出一截的勉强看出是鼻,下方咧个洞的一圈暗紫是嘴唇,最骇人的是双眼位置,睫毛都带着,被脓血粘成黑中发红、红中渗黄的两条粗线。
就在皮即将贴到罪徒脸上,避无可避时,司马韬提远,正色询问:“有一挑担货郎,四十年纪,每五天去你酒肆一次,每次你都不要他的酒,唯有角抵戏之前他卖酒的日子,你要酒了。你是肆主,为何每回由你亲自把货郎撵走?每次撵他出门时,都在传递情报?”
罪徒赶忙摇头:“唔唔唔唔!”不是每次!有时也是真卖酒,谍人也得生活啊。
司马