器具不见了。
王葛心里有数。回到县署已经未正时候,外边竖立的几个大木板,除了贴榜作用,还有近期可以报考的改良项目与场次,至于详细考规,那得报名的时候询问职吏。
南娘子、张梧在她一左一右,护着她挤进人群,搜寻可报考的信息。改良织绫机、改良砻具、改良车辕、改良刀具、改良量器……
太多了!
每种考核后面标记有哪类型、等级的匠师可参加,匠师识字有限,分派在这里念字的,是县署雇的两个贫学童,寒衣寒鞋上全有补丁,嗓子都哑了。
王葛看这俩学童挺胸膛、谁问都认真告知的样子,她眼窝不禁发酸,俩孩子都慢慢变成了阿荇。思念不动则已,一旦想了,便是长久的惆怅与自责。
大父的腰病今年犯没犯?
大母此刻是不是正缝制寒衣寒鞋?
阿父双目没再疼吧?
阿荇……阿荇长多高了?
王葛的眼泪夺眶而出!他识多少字了?在清河庄跟同门相处得怎样了?袁夫子喜欢阿荇吗?又到墨上冻的季节了,他肯定不会停止练字。
家里的席子加厚没有?阿蓬、阿艾别嫌活动不开,可得多穿啊。
院子那么小,二叔娶进新妇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