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大母想问护卫的事吧?他们是郡署遣到县署,再由县署遣到苇亭服力役的,另个任务是保护我、保护咱一家人。从边郡回来的特殊匠师都如此,大母不必担心他们怎么吃、怎么住、干啥活,既是在苇亭服力役,当然全由程亭长管。”
王葛一向如此,能跟家人讲的事,不欺瞒、不含含糊糊,否则老人家表面上答应不操心了,实则担忧全积在心里,日复一日变成心疾。
贾妪上年纪,很快睡着。王葛轻拍王荇的背,一边想桓真的两封信。桓县令那边只写了买地,给阿弟的是劝学之言,证明桓真给她信时没弄岔,这是咋回事?
罢了,听桓县令的,先晋中匠师再说。
清晨。
王蓬、王荇懂事的跑去次主屋,一个叠被、倒尿盆,一个帮着阿父穿衣、梳头。
院里,王禾已经扫干净院,铺好筵席。
王葛给大母细细篦头,没想到阿艾会自己扎髻了,但昨天的三丫髻肯定不是小家伙自己扎的。
王翁“咳”一声,散发、背着手从次主屋出来。昨晚他和大郎、阿禾宿一个屋。
贾妪嘟囔:“啥都争。”
王葛被大父母的孩子气逗笑,说道:“只要大父母不嫌弃,孙女愿天天为你们梳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