去。又不用种地了,该见识外头的时候呆在家干啥?”
临行前夜,王二郎心里说不出的堵。
县里的宅院真大啊,还分前院、后院。后院里的樟树真茁壮,院墙四周爬满牵牛子。大兄说得对,日子好成这样,几年前做梦都不敢做。可这些都是虎宝挣来的,家里的顶梁柱本该是他,结果反要侄女风里来、雨里去的闯荡。
唉,从虎口里抢活的阿葛,这次一走是不是又得好几年见不上了?
“二叔在想什么?”王葛过来。
“以前觉得当官好,现在才知道不管干啥都由不得己。你说那……”王二郎指个方向,悄声抱怨:“咋想的,你才成婚就让你去兵营。”
王葛也悄声道:“指反了,洛阳在那边。”二叔真是铁随大母啊,换个地方就不分东西南北。
她仍保持着低音,观察着对方神色说道:“跟二叔说件事,我近日听闻有人能重活一世、两世,多吓人啊。”
王二郎:“啧!可别听些乱七八糟的,你得早起赶路,快去睡吧。”
王葛现在有自己的屋了,躺下后思索,从刚才二叔的反应看,他确实不记得重生之事了,难怪她从平州归家后,觉得二叔始终开朗,再无从前时不时的阴郁变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