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余光里是摊平的陪护椅,可以想见,自己在病床昏睡一夜,她就在旁边守了一夜。
心房里深深镌刻下醒来的第一眼——窈窕佳人凭窗远眺,倩影融入曦光——转眼间,眸心湿热。
“怎么了?”尤时易蹙眉,纤指攀来少女手腕,那上头,嫩白点映青痕,留印了昨晚固执小丫头硬要挨下那一针镇定剂的见证。
“还疼吗?”尤时易上上下下端详她,话音举止难掩心疼。
“不疼了。”凯恩垂眸,只顾盯着自己腕上的手,心房被烘得暖,她鼓足勇气,呐呐地,尝试道出心里话:“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?只是因为、”
“你是我妹妹,我不该对你好吗?”
脸颊被温暖掌心熨帖,凯恩仰面,含笑的桃花眼近在眼前。
水波潋滟的眸子倒映着她本身的呆傻与颓然。
凯恩知道,尤时易这么说是交付真心,只不过同时,隔绝她一腔温情。
亲人、友人、搭档、从属,乃至伴侣,什么身份于她二人都适合,单单除开恋人。
尤时易明言与她做姐妹。而所谓的姐妹,再是亲昵深情也扎不断亲友的限定……
这种感觉,就好像是相比于飞蛾扑火的执迷,尤时易给她的,是细水长流的亲