却道,家里孩子多,小的本来就拣了不少大的穿剩的衣服,毛衣这东西,哪怕拆了旧毛线,重新织个花样呢,孩子们也会高兴的。
陈启安又叫她只织孩子们的衣服就好,两公婆身形难得变化,穿几年也无妨,很不必要每年一织。
妻子还是不肯,“你是校长,怎能年年穿旧衣?我青春有限,买不起新衣,还不能每年织一件衫?”
“穿得靓了,心情就好,自己心情好了,日子才能过得好。”
陈启安默然,妻子总是能让他不后悔当初的选择。
之后,他放下了校长的架子,得空便写一些稿子,虽然常常十投九不中,偶尔中一次,也可以让一家人改善下伙食。
他轻叹,上次郭云琛送来剧本改编费的时候,他本想拿给妻子,叫她买条新裙的。
陈启安脱下外套,不动声色的把被面汤溅上的半边朝里挂到衣架上:反正现下干了只是有些涸泽,凑合穿两天就好!
他踱步到了妻子面前,轻咳一声:“阿佳,我回来啦!”
陈太手下不停,白了他一眼:“看到了!我又不瞎!”
陈启安悲哀的发现,他娇小可爱的妻子,已经不是当初那个一听到他的脚步声,就飞扑进他怀里的少女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