烊,出来已是星斗满天。
她并不急着赶路,怀抱着开礼物一样的期待和欣喜,到了拐角处,果然,那一抹颀长的身影,正隐在墙边,只有唇边一点火光,明灭不定。
宋浣溪有些欢喜的唤道:“陆先生!”
陆兴邦并没有马上应她,吐出口中烟头,皮鞋又辗了辗,这才笑道:“今天怎么这么高兴?”
宋浣溪大大方方地笑着应道:“人生三大喜,久别重逢遇故知,怎能不高兴!”
她如此坦率,反倒让陆兴邦愣了一下,那颗在红尘中磨练的钢铁一样的心似乎也有了丝裂纹。
他大笑道:“甚好甚好,我也深有同感。”
宋浣溪脸颊微红,却并不挪开视线,笑道:“那劳烦故交送我一程?”
陆兴邦就喜欢她这样大方的样子,立刻应道:“顾所愿也,不敢请尔!”
这句话让宋浣溪微微侧目,她父亲那一代人,读过四书五经的还是很多的,她这一辈人,上的都是新式学校,课程里有国文,却没了四书五经。
她是家学渊源,略知一二。
没想到,陆兴邦,似也颇有渊源。
宋浣溪主动问道:“陆先生最近在忙些什么?很久没看您来店里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