固,白葡的耳朵聋了,理智丢了,眼前只剩下那白色床单下起伏的身影。
那是陆兆和?
他就这样走了?
脚上像灌了铅,那么几步路像是走了好几年那么长,白葡跌跌撞撞的过去,胸口像是一把刀绞着,猩红的眼一阵阵的发着涩,眼泪在到了面前时终于落了下来。
啪嗒一下,掉在白布上,泅出一点印迹。
随后就像失控似的,一滴一滴的滚珠一样落下。
白葡呼吸都像是停住了,喉咙哽住说不出话来。
张了张嘴,刚发出一个音节。
身边突然匆匆的脚步声,一个妈妈带着个孩子擦过她,一下跪到了病床前,嚎啕大哭起来。
她的哭声悲拗,哭喊着去世的丈夫的名字,像是要把所有的痛苦都发泄出来。
白葡在她的哭声中微怔。
茫然的站在那里,身后忽然传来一声呼唤,“白葡?”
熟悉的低醇男声,早上她才刚听过。
白葡猛然转身。
所谓的出车祸被拉走的人,就站在不远处,手腕处绑了些绷带,除此之外衣服整齐四肢健全,眉梢轻挑着望过来。
那一瞬间,白葡好像听到血液又活过来的声音,汩汩流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