漠,已经站在这里整整半小时了。
在外人眼中,年纪轻轻便身居高位,在这短短一周多的时间里,就成了尚南市炙手可热的人物,不知暗地里有多少人羡慕。
但在季武眼中,在这里每度过的一天,都如同渐渐吞噬新心灵的迷雾,让他变得越发阴鸷。
只有坐上这个位置,才明白当初那个女人究竟承受了多大压力。
“高处不胜寒啊……真是小瞧你了,洛婉。”
轻轻晃了晃那杯来自欧颂酒庄的红酒,淡淡品了一口,任由香醇凌冽充斥味蕾之间,滚荡喉咙。
两个月的期限,像一把悬在头顶的达摩克利斯之剑,无时无刻不在提醒着他。
季武是一个聪明人,同样也是一个对细节苛刻到有些病态的人,他清楚的知道虽然这是洛婉的任命,但最后必然有着墨主的点头。
洛婉走时轻飘飘定下的两月之期,就像死亡的倒计时,不断提醒着自己。
一想到那个似乎在任何时候都不会发火的男人,季武就感觉如芒在背。
“你究竟藏在哪里呢?智慧的洞察者先生。我反复梳理那一天的战况,总能感觉到那看似高深的布局下,始终有一种漫不经心。”
“你我都是同一类人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