带着卑微和乞求。
有的人便是这样,无论他之前多么豪壮,多么隐忍,多么冷血,当生死大限到来之际,崩溃的速度会比正常人更快。
当那一刻到来,他的表现不会比一只虫子更好。
陆泽看着这只可怜虫,目光深处连半点怜悯都没有。
“我问,你答。”
陆泽的声音轻而飘渺,不带一丝烟火气息。
万子越挣扎的身躯一颤,却一动不敢动。
“那这头你磕还是不磕呢?”陆泽再次开口,同样的话,同样的平淡,却在此刻带着非同一般的气势。
“我……磕。”
万子越声音颓然,挣扎着爬起,掉头朝向十名荒原战士死去的方位,脑门微微抬起,重重磕下。
砰!
这幅画面落在禹一鸣眼中,仿佛一只铁锤直接抡在他的脑袋上,将他砸的七荤八素。
曾经飞扬跋扈的万家大少,万子越。
如一具行尸走肉般跪倒在一名少年脚下,跪倒在五千人的视线之中,跪倒在十具尸体前方,重重磕头。
一下一下,脑门都夯出血浆来,仍不敢停留半分。
场地边缘,气喘吁吁跑来的柴帆扶着墙壁,全身冰冷的定在原地,呆滞