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这是陆南逸的眼泪。
有些懵了,柳眉不由自主的皱在了一起,段夏轻轻的叹了一声:“阿逸。”
结果,得到的却是陆南逸猛然而至,嘶哑的吼叫:“不要叫我阿逸!段夏,你凭什么,凭什么……”
凭什么可以肆意的对他忽冷忽热。想起来的时候就来撩拨他,想不起来,就把他丢在一边。
年少的时候跟她一起玩就这样。纪西顾没有出现,他们可以玩的很开心,但是纪西顾一旦出现,段夏就会立刻飞奔过去,留下他还没有反应过来,只能痴痴的看着她离开的背影。
他真的受够了,为什么总是他看着她离开?
也许是夜色醉人,也许是之前晚餐的餐前酒的度数太高了,此刻的陆南逸第一次,露出了他包裹在铠甲里面,早就已经溃烂的内心。
他一无所有的跟着段夏远去异国的时候没有哭。
顶着家里停掉信用卡的威胁,去工地搬水泥养段夏的时候也没有哭。可是,等到他成功地凭借自己的双手,终于走向了世俗所说的人生巅峰的时候,他在这昔日的爱人面前,终于选择哭的一塌糊涂。
男儿有泪不轻弹,只因未到伤心处。
他有一千次想要哭的时候,却只有一个想要哭的借口。